“哦哦，你问虚数遗物和恒常性道具啊。”不久，二人已经坐到了文印室内——这里的负责人员似乎还在为留铭的员工证忙活，二人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趁此空隙，晨开始为留铭解答他路上的一大串疑惑，他轻轻敲了两下自己的面具——“就是字面意思啊，人在虚数状态死后的遗体和蕴含恒常性的道具。”他摊了下手，“前者是亡故的实数的过于强烈的精神能量混杂了其恒常性与肉身化成的物件，而后者是对应恒常性实数通过特殊手段将恒常性保存在物品中论共性嘛，两边都是用蕴含了恒常性的可供利用的事物，只不过前者会受到其主人生前记忆的影响，很不稳定，常常会带有令你意想不到的副作用。”
“比如——”晨僵硬地笑了笑，随后他缓缓伸出手，掀起了自己那张仿佛从未离开过脸部的面具霎时间，连接面部皮肤与面具的一根根血红色的细管被硬生生从晨的脸上扯了出来，以至于他的脸很快就被从孔状伤口中汩汩淌出的血液铺满了，而待晨完全把面具摘下，那半张陌生的脸终于出现了留铭面前：长在那半张脸上的眼睛很漂亮——底色是深青与各种紫色的交汇，其上点缀着闪烁着金银色光芒——简直就像真正的星空；这半张脸自眼角向下的皮肤呈现出梦幻的蓝色，但脸颊却只覆盖着一层淡粉色的肌肉；此外，这半张脸又总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它表面似乎陈列满了象征着神秘的文字，但定睛一看那骇人的皮肉上却空无一物
‘这就是【副作用】’留铭暗自咽了口唾沫，只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还会引起自身的异变”留铭悻悻补充着，似乎还心有余悸。
“异变？”晨戏谑地一笑——“你是说我的脸？”“怎怎么了？”留铭一时还觉得自己戳到了对方的痛处，正欲道歉时，却见晨半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这个可跟虚数遗物一点关系都没有。”晨轻拍了两下留铭的脑袋，“你想想自己头顶上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从哪里来的“虚数形态的遗留影响？”留铭不自觉地摸了摸头顶的龙角。“不然还能是什么？”晨苦笑两声，“你以为我为什么成天戴着这副面具？”‘不，我觉得您戴不戴面具都挺瘆人的’留铭腹诽道。